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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梦他乡重庆人 孔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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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工作的孔继东


孔继东:从支边青年到行业专家

“中国昆明世界园艺博览会明天就开幕了!今天我在这里举行招待会……”1999年4月30日17电30分,时任国务院副总经理李岚站在千人宴会厅主席台前,向全世界宣布道。

直到那一刻,孔继东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真是太不容易了!”今年已经67岁的孔继东回忆道,作为昆明世博会最重要的建筑,建成1万平方米的千人宴会厅,仅仅用了200天时间,而总工程师就是他。老孔是地道的重庆人,从16岁起,就来到云南追寻他的梦想。

 

年龄最小的支边青年

 那是1965年。在孔继东的记忆里,非常深刻。当时的中国刚刚经历了3年的自然荒灾,但全国上下团结一心 ,众志成城,大江南北响彻青年一代激昂的呐喊:“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重庆也不例外。

“云南条件是比较艰苦,但这是祖国伟大的边疆建设,希望广大青年能踊跃参加。”在简单的动员会后,初中毕业的孔继东毫不犹豫地填了报名表。怀揣着建设祖国边疆梦想的他还特意写了诗:“填了两张表,心里真舒畅,将要到云南,为国立功劳。”在离开时,母亲、姐姐拉者孔继东的手哭得稀里哗啦,舍不得他走。可孔继东却安慰她们说:“我是去建设祖国边疆,这是天大的荣誉。”火车载者孔继东和他的梦想出发了。和他一起到建工部云南工程总公司(现云南建工集团有限公司)支援建设的还有2500多名重庆支青,他们年龄大多在16至20岁之问,孔继东算是年龄最小的。

 

“那时,重庆到昆明还没通火车,我们只能坐到荣昌换汽车。”老孔说,汽车是解放牌的,一车20个人,没有椅子,大伙就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坐汽车到宣威,又换火车到昆明,整整用了8天7夜。到了昆明,一辆辆卡车将他们拉到了昆阳,一个距离昆 明约50公里的磷肥厂,这时已是晚上。原本以为是灯火通明的工厂,可现实却是一片荒凉,这给所有支青泼了一盆凉水。

 

“来云南就是来吃苦的。”面对现状,孔继东的心态摆得很正。第二天,公司给每个人发了20多元补贴,还有被子、蚊帐等物品,这让孔继东高兴坏了。第三天,支青们开工了。磅肥厂是云南建筑安装总公司下面的一个厂区,在这里,支青们要挖土、般运……所有的体力重活都要干,这让好多人直喊受不了。孔继东却很卖力,苦活脏活都抢着干。一个多月后,吃苦耐劳的孔继东就“登”上了工会的黒板报,成为先进分子。


世博会千人宴会厅总工程师


没隔多久,总公司开始办试验培训班,表现突出的孔继东被招了进来,学习了3个月。也是这3个月的培训,点燃了孔继东对建筑这一行业的热爱。上世纪70年代,总公司开始筹建筑科学研究所,孔继东成为其中一员,开始做地基基础研究。

1996年底,昆明开始筹办世博会,为办好世博会,成立了世博监理公司,孔继东被借用到该公司任总工程师。“其实时问很紧张,短短2年,要建这么大的场馆,而且要保证184天的超长会期,难度非常大。”孔继东说,其中,千人宴会厅更是给他出了一道大难题。千人宴会厅在世博会场馆建设原计划中是没有这一项的,但由于当时需要举办国宴,而昆明又没有合适的千人宴会厅,因此在1998年8月临时决定建设此项目,地址就紧靠世博园主入口停车场。

“那时是一片水田和鱼塘。”圧力山大的孔继东赶紧组织人员进行清污和场地平整 。按要求,千人宴会厅要在1999年3月15日初验,3月24日终验,时问非常紧。而千人宴会厅还不仅是建一个会场这么简単,在面积达1万平方米的宴会厅里,还要有舞台、灯光设计;中央空调必须恒定在20-21度,而且不能有混响声音,这就必须加装隔音设备;每个角落在听觉上要没有盲区, 即主席台上讲的话,每个角落都要能听得清楚,而有人和没人的效果又大大不同,这就需要做无数次试验和整改。

“最后100天,我全泡在工地,只有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回过一次家。”孔继东说,生病了也顾不上去医院,硬扛着把工程做到尽善尽美。确保了有多国元首参加的国宴顺利举行。一年后,千人宴会厅工程被评为省优一等奖工程,这也是世博会场馆建设中唯一的一个省优一等奖工程。

 

 

浓浓的重庆情结

 

 

世博会完工后,退休后的孔继东接手了国有公司改制成民营企业的世博监理公司,开始重新创业 。这一年,孔继东51岁 。“最初公司只有六七个人。”孔继东称,公司才起步那会儿,因为监理属于“一个萝一个坑”,必须有人去现场守着,他就采取借用和招聘相结合的办法,才慢慢培养起自己的团队。

 如今,公司有员工500多人,下属20多个分公司,包括海南、湖南、安徽、贵州、四川等地,年合同金额不少于8000万元。老孔在2008年年满60岁后,将公司的经营管理全部移交给了较年经的一代掌管。自己致力于学术研究。现在是“中国建设监理专家委员会专家”、“云南省建筑结构地基工程专家组专家”、“云南省工程技术专家委员会专家”、“云南省建设安全专家委员会专家”。



以下是孔继东从事专家活动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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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云南待了50年, 孔继东的重庆话依然很正宗,对重庆的记忆也很深刻。“那时在官井巷民办小学读书,我记得很清楚,每年清明节学校都要组织去烈士墓扫墓。心里充满了对先烈们的崇敬。”他连续二年被评为重庆市优秀少先队员。在孔继东小时候,解放碑是当时最高的建筑,第一次铺了柏油路后,他们还在柏油路上面滑冰,从新华路一直滑到解放碑。说起这些回忆,老孔笑得很开心,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虽然我只在重庆待到16岁,但我的重庆情结依然很浓。” 这些年重庆的变化也让老孔很惊喜,“重庆变化真的很大,高楼林立。”说起家乡来,老孔对“逐梦他乡重庆人”的记者说:我年事已高,现在是“逐梦家乡”。2018年年届七十的老孔,挥笔写下“新华路随笔”一文(此文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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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之名  孔继东给母校捐100万元

 

(转载重庆晨报2015/10/18 5:35:02)

毕业51年的重庆复旦中学(曾用名凯旋路中学)初64级一班同学聚会,这其中还包括《逐梦他乡重庆人》中的新闻人物孔继东(云南省工程技术专家委员会专家)。2015年10月17日下午3点,15 位校友、2位班主任陆续来到重庆复旦中学,孔继东热情地给大家分发着当年的毕业照。

10月3日,同学看电视,在《逐梦他乡重庆人》的花絮中看到孔继东,这不是我们校友吗?好久没见,没想到现在这么优秀。重庆复旦中学和孔继东方取得联系。原来,孔继东不仅是复且中学的学生,他的父来孔传一曾在学校执教,做国文老师,30年前就已过世。1964年,孔继东从复旦中学毕业(后于1985年毕业于重庆建筑工程学院)。1965年6月随支边青年队到云南,摔打拼搏五十年。


乘复旦中学80年校庆的喜庆之风,孔继东决定,个人捐出 100万元,用父亲的名字建立“孔传一教育基金”,作为优秀学生的奖励基金。

2016年,孔继东又追捐100万元奖励基金,并给学校捐建汉白玉孔子雕像一座。2019年,针对学生视力普遍下降的问题,孔继东又增设“爱眼奖”,鼓励学生爱护好自己的眼睛。




                                   新华路随笔

 

                                孔继东


重庆市新华路东起小十字,西至较场口,又称大梁子。这是我上中学时每天都要往返的路。夏天脚上的草鞋穿了不到五天就散了,赤着脚只能在滚烫的路上跳着走。冬天,一双不御寒的破胶鞋,藏进长着冻疮的脚还生怕父母看见。初一那年(一九六一年),食不果腹的我饿得全身浮肿,父亲带我到新华路上的市中区中医院看病,医生开给我一段(约一十五厘米长)黑乎乎的像马粪似的药,说要分三次吃,饥不择食的我却一下子全吃光了。父亲见状哀求医生再开一点,医生说:“这药稀缺,医院实在没有了”。五十六年过去了,今天我漫步在新华路上,昔日的市中区中医院已搬迁。可那段黑乎乎的救命药我始终忘不了。更加令我难忘的是在市中区中医院正对面的市中区工商联,这是我父亲工作过的地方,他也是在这个单位退休(一九六六年)的。尽管市中区工商联已经搬走,我还是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着它的模样:单位的门前有个传达室,我试着跟守门的王光前伯伯打了个招呼,便循梯而上进到了父亲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放着本“矛盾论”,那是本白皮书,封面红色的竖框中嵌着“矛盾论”三字。

也许是他刚读过,他见我进来随手拿起晃了晃说:毛主席这书写得真好!以后你长大了好好读读。他那带着浓浓东北口音的话语,久久地萦绕在我耳边(我一十六岁参加工作以后,在实践中多次读过这本书,才逐渐地领悟到对立统一规律及辨证法的真谛)。从新华路向东,到了公园路右转,便是我儿时居住的地方—公园路十四号。这里已被拆建,我怅然若失。当年(一九六五年)我要走出这道门,去到遥远的云南边疆,父亲淡淡地说了一句:人家(指街道团支部)叫你去你就去吧。算是对我的送别。一九七八年父亲走完了八十七年的人生旅程,我未能赶回来给他送别,是我最大的憾事!但他指给我的路(矛盾论、实践论)我坚持着走,历经屈辱和挫折终获事业上的成功!我从公园路折回走到了新华路,路两边的建筑多数仍然依旧,更容易勾起老年人对往事的回忆。再往西,就到了较场口附近的凯旋路。现已暮年的我,带着对父亲的告慰,抱着对复旦中学青少年们的希望,随那郎朗的读书声,飘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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