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工的岁月 雷式祖

华中工学院是教育部的部属学校，雷式祖分配到物理教研室。从华师分来的另一个同学叫王帮厚分配到工程物理系。雷式祖似与华中工学院有缘，在学生时代被华中师院派到华中工学院学习，勤工俭学时，又与华中工学院的老师一起去中南电力设计院夜校讲课，现在却正式成为华中工学院的一名教师。华中工学院物理教研室负责全校物理课和物理实验的教学工作。教师和教辅人员将近有80人。是一个很大的教学单位。到工作岗位后，雷式祖勤勉好学、工作积极，物理教研室主任周玉庭、副主任黄享之都很喜欢他。很快雷式祖被任命为物理教研室教学秘书，帮助教研室主任排课、调课等具体工作。由于学生时代就当干部，工作起来比较得心应手。孔子说“温故而知新”，他利用一年时间，把上大学四年的物理和数学的功课重读一遍，还做了约3000个数学题和物理题 。第二年就正式主讲大学普通物理。

华中工学院有一个不铭文的规定：助教任职三年才能讲课，因此有人把意见反映到基础课部党总支，当时的党总支书记孟占勇是参加过红军长征的“红小鬼”，他说：“林彪20岁当军长，23岁的雷式祖为什么不能上课？”。雷式祖破格讲课的原因要追溯到1958年，高等学校教育革命中的“拔白旗”。所谓“拔白旗”就是批判资产阶级的教育思想，名曰给老师送“西瓜”，实际上叫学生批判老师。到1960年，很多教师仍然心有余悸。有一个机制专业工农干部班的物理课没有人愿意去接受教学任务，只好叫初出茅庐的雷式祖去上课。雷式祖认真研究教材，搞清教材重点、难点，又根据工农干部班的特点，耐心进行课后辅导答疑，竟一炮打响，站稳了脚跟。

雷式祖接任的第二门课是水力机械专业三年级的【近代物理】。原来，工科院校的课程设置分为基础课、技术基础课、专业课三个层次。1958年教育革命“火烧三层楼”，就是取消基础课、将技术基础课与专业课打通。这种违反教育规律的“左” 的做法，自然会受到惩罚。学生到三年级教学无法进行下去，只好回头补基础。还是“左”的思想作怪，认为牛顿力学和马克斯威电磁学是陈旧的东西，补基础只能讲【近代物理】。雷式祖对【近代物理】可谓轻车熟路，要雷式祖接课也就顺理成章了。但他十分清楚，没有牛顿力学和马克斯威电磁学基础，【近代物理】也难以学好。当时，雷式祖有一句话在学生中颇为流行：“学好牛马，走遍天下。”

华中工学院物理教研室的同事们（部分）

左起：第一排，刘祖黎、孙丽霞、彭小娟、易丽莎、曹力、陈谓珠、    、容敏丽、许希妙、孙舍予、黄经铮

第二排：黄家张、黄祖耀、李辉雄、彭中陶、孙天新、荆唯英、张水龙、李子芳、吴大进、胡迪炳。。

第三排：      、李昌永、戴惠环、黄享之、李宗华、黄瑞西、沈霖森、陈崇光、罗瑞环、周玉庭、戴鹤岗、朱邦杰。

第四排：姚凯伦、谢志行、彭知难、雷式祖、唐光荣、许荣和、胡永书、吴广学、黄绍盛、蒋麒瑞。

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雷式祖终于成为较成熟的主讲教师了。后来他又接任四系（电子工程系）两个大班、9个小班的繁重教学工作，不断在教学中成长。

为了进一步夯实教学和科研的基础，雷式祖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五年读书学习计划：1、斯米尔诺夫：【高等数学教程】1-5卷、2、朗道：【力学】、【场论】、3、王竹溪：【热力学】、【统计物理学导论】、4、布洛欣采夫：【量子力学教程】、5、朱洪元：【量子场论】等。华中工学院图书馆丰富的中外文资料和优越条件，使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几乎所有的休闲时间都是在图书馆度过的。物理、数学基础打好了，由于教学的需要，他后来到工程物理系讲【热力学】、【统计物理】、【电动力学】。

1960年冬天，华中工学院全体师生到孝感地区长江阜一带，参加修筑汉丹铁路的义务劳动。23岁的雷式祖又一次在冰天雪地里劳动。晚上在农民的堂屋里打地铺睡觉。那时正属于三年“困难时期”（1959、1960、1961年），每天只能吃三顿稀饭。那个年代，有一部很流行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保尔—柯察金有一段名言：“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该这样渡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他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作的斗争。’”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年轻人崇尚以保尔—柯察金为榜样，到艰苦的地方去锻炼，培养自己钢铁般的意志，使自己成为祖国有用的人才。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式祖学业有成，可是连女朋友都没有。不但父母着急，连爷爷奶奶也着急。一天聋姨妈的女儿来看奶奶，奶奶拉着她的手说：“你和我们式祖做朋友吧”，那女孩含笑不答。1961年暑假，式祖回南宁看望父母，当假期快满要回武汉时，去广西自治区医院看初中时红领巾的同学张丹滨，丹滨说“你还不去看看你的同学陆惠玲，她正在住院。”他和丹滨一起到病房，陆惠玲躺在床上看书，笑着起床，并拿出饼干给式祖。式祖突然感到，这就是我找了多年要找的女朋友。回武汉后，立即给惠玲写信：“我能做你的朋友吗？”当年10月29日，惠玲回信说“式祖同志，好哇！谢谢你的关心，老同志总是这样关怀着我……来信谈谈吧！你们是怎样进行业余学习的？特别是外文，我和丹滨都选择了英文，……谢谢你寄来照片……”。

陆惠玲寄来的第一张照片（前排左起：运远、妙玲、母亲韦静贞、肖玲。第二排左起：惠玲、运高、父亲陆荣明、美玲。）

有了心爱的女朋友，式祖每个假期都回南宁。很快惠玲带式祖去见自己的父母，式祖也带惠玲回家与自己的父母见面。第二年寒假，1963年1月19日两人登记结了婚。结婚时很简单：买了一些糖，全家人吃了一顿饭，共花了46元钱。这时雷式祖26岁。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主要矛头对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反动学术权威”。还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场长达十年的浩劫，几乎无人能例外。29岁初露头角的雷式祖也被贴了“大字报”，说他鼓吹资产阶级思想：“学好牛马，走遍天下。”

1967年1月，华中工学院全体师生到湖北咸宁马桥搞“斗、批、改。”老院长朱九思作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成了运动的对象。在马桥，学院党政机关属于九大队一中队；物理教研室是九大队二中队，由于雷式祖向来对长者的尊敬以及对朱九思能力的敬佩，使他和老院长建立了忘年的友谊。

1967年冬，党号召知识分子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雷式祖又到湖北咸宁甘塘湖（向阳湖）五七干校劳动。（华工五七干校与文化部五七干校比邻）100多号人要种3000亩湖田水稻，100亩旱地，还养100多头猪。劳动强度比当地农民还要大。知识分子面对这样繁重的体力劳动，雷式祖向领导建议：一定要搞机械化。他自己学会了开拖拉机、机耕船、插秧机等农业机械。

一年过去，回武汉“复课闹革命”。恢复物理课首先要恢复物理实验室，物理实验室位于华中工学院南一楼（主楼），在文化大革命中是“文攻武卫”的场所。要恢复物理实验室困难重重。周玉庭和李辉雄（当时物理教研室的党支部书记）商议，叫雷式祖去负责这一工作。雷式祖为了恢复实验室的直流供电系统，几天几夜在实验室将蓄电池充电搞好。终于使物理实验室能正常开出实验课。

在文化大革命中，只能读红书。一不能学外语、二不能读业务书。怎样才能充分利用宝贵的时间呢？雷式祖想到读毛主席著作、他认真将毛泽东选集1—4卷读了两遍，并做了不少笔记，特别是毛泽东的哲学思想，对科学研究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那时流行搞大批判，他利用这个时机，认真研究量子力学和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学派，写了一篇文章【哥本哈根学派必须彻底批判】发表在华中工学院学报1976年第2期上。“十年磨一剑，”（1966年——1976年）雷式祖在文章中，将哥本哈根学派的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批判得淋漓尽致、体无完肤。文化大革命后，这篇文章与中国很多大科学家的文章（如钱学森、华罗庚、苏步青、童第周、贝时璋、于光远、周培源、李四光、郭沫若等）被汇编入【中国当代科学思潮1949—1991】一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3出版  严博非编）。使雷式祖的这篇论文成为一篇代表作。

后来，朱九思恢复了院长职务。雷式祖参加了给工农兵学员编教材的工作。由于数理基础好，他接受的编写内容是【近代物理】，编出的教材深入浅出、便于自学，受到学员们的欢迎。那里雷式祖的英语水平已经可以翻译科学著作，他还把大学学的俄语再复习一遍。后来，他又用晚上的时间，学习了日语、德语、法学。

左起：雷御龙、雷焕宇，舒彩华、雷焕宁、陆惠玲。

1966年陆惠玲从南宁广西壮族自治区医院调到桂林地区医院工作，1968年3月25日生雷焕宇。1971年8月8日生雷焕宁。1977年在朱九思院长的关心下，陆惠玲从桂林调武汉，安排在华中工学院医院工作。一家四口团圆。这时雷式祖刚刚40岁。

在华工这些日子里，夏天，雷式祖带两个孩子去东湖游泳，晚上去蒋妈妈（蒋麒瑞副教授的夫人）家看电视，有{加里森敢死队}，{从大西洋彼岸来的人}等等。其乐融融。

喜事成双，有三个红领巾时代的朋友在华工相聚。陆惠玲由桂林调来华工，吴慧玲由华师分配到华工，阮月娥随丈夫杨玉坚从新疆调到华工。三家人常来常往，三家的孩子也常在一起玩耍。可是，世事难料，聚散似由天注定，没几年，吴慧玲和张淦生调广东佛山大学，阮月娥和杨玉坚调四川成都四川工业学院，只有陆惠玲留在华工。

科学的春天来了，很快也恢复了高考。科学出版社的周奇委托华中工学院编一套丛书，叫【工业物理】。学院委任雷式祖为编写组组长，参加编写的教师有周玉庭教授、蒋麒瑞副教授以及荆唯英、许希妙、容敏丽、毛仲礼等人。

朱九思还有一个宏伟计划，就是想把华中工学院办成中国的MIT（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因此号召工科教师学习理论物理和量子力学。并组成了华中工学院理论物理组，并委任张金如为组长，雷式祖任副组长，成员有姚凯伦，刘祖黎，吴大进，曹力，张端明，陈应天，王勤等人。

要超越，就必须打破常规。一个工科院校成立理论物理组本身就是打破常规，教务处、科研处经常直接指导理论物理组的工作，有时候，院长朱九思还直接听取汇报。理论物理组由于上级强有力的领导，工作不断获得进展。

1978年雷式祖提升为讲师，同年又提升为物理教研室副主任。

1979年初，雷式祖接到国祖弟弟的来信，他想发明一种微型电影放映机，无奈强光会烧掉胶片，问哥哥有无办法解决这一难题。雷式祖已经开始进入生物物理领域的研究，他研究了视觉原理，提出用“狭光频脉冲技术”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发表了一篇文章：【视觉原理与狭光频脉冲方法】雷式祖、雷国祖【华中科技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0年03期。后来，雷式祖发现，利用这一方法可以大规模节约照明能源，他又发表了一篇文章：【脉冲法节约照明能源的两个公式】雷式祖【华中科技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1年04期。由于技术上的原因，微型电影放映机没有发明成功。20多年后，却为节能光源（LED光源、氙光源等）的诞生提供了理论基础。

1979年4—5月由雷式祖带队，部分理论物理组成员到北京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向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李政道教授学习【量子场论】和【统计力学】。

李政道教授与学员合影（前排左七、朱洪元，左八，李政道、左九何祚庥   第二排，左七，雷式祖）

回校后，朱九思要求理论物理组“消化”李政道讲学。雷式祖主讲【量子场论】。他用英文打字机将【量子场论】的部分内容打印成约5万字的英文讲义，印发给大家。后来由张金如、雷式祖、吴大进、曹力组成一个小组，开始招收理论物理研究生。第一批两名：李元杰、林树渊。这两名研究生毕业后都留校工作。

1980年初，法国斯特拉斯堡国际光学大会主席C. HILENE邀请雷式祖参加会议，由于那时刚刚改革开放，出国审批程序复杂，等到国家科技部批复后，会议已经结束。不久，又在北京举行北京国际光学会议，雷式祖才有机会将节约照明能源理论在会上交流。会议结束时，主管科技工作的国务委员方毅同志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宴会厅举行国宴，宴请各国科学家，雷式祖有幸参加。

1980年5月，著名美籍华人物理学家任之恭教授（杨振宁的教师）访问华中工学院。受到院长朱九思和部分学校领导的热情接待。

朱九思设宴招待任老。右起，朱九思，任之恭，陈挺（副院长），雷式祖，王家金（科研处长），黄树仁（党委副书记）。背面为任之恭夫人。

任之恭当年84岁，朱九思64岁。任老身体健朗，还能自己开车到机场接朋友。朱九思说，多动脑的人长寿。大脑是人体的调节中枢，大脑健康，身体也健康。有一定的道理。

1981年初，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所副所长何祚庥来华工，请华工帮助办一个英文杂志，名叫：【COMMUNICATIONS IN THEORETICAL PHYSICS】（理论物理）。华中工学院院长朱九思决定每年拨20万元来办杂志。一个工科院校办【理论物理】杂志，又是打破常规的做法，这对后来华中工学院物理系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也对华中工学院发展成为华中理工大学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由于雷式祖理论物理基础扎实，英文又好，因此学院要他作为华工编辑部的负责人，协助理论物理所所长彭桓武、何祚庥办好这本杂志。杂志的编委几乎都是学部委员，要求该杂志与【中国科学】杂志同档同酬。雷式祖到【中国科学】杂志编辑部  明阳同志，了解了情况，又通过新加坡世界科学技术出版社的潘国驹先生将杂志在全世界发行。现在，这个杂志已成为学术上的核心期刊。（【理论物理】编辑部接收了一个特殊成员，被解放军打下来的U—2飞机少校飞行员叶常棣。蒋介石、蒋经国当面夸他是王牌飞行员，并指派他飞到中国大陆西北地区侦察我国原子弹、氢弹基地，在飞返台湾路径江西省时被导弹部队击落。电视连续剧[五星红旗迎风飘]里有他一段故事。给他安排的工作是英文校对。）

华中工学院为了加强理科，开办了物理师资班，雷式祖给物理专业的学生讲【量子力学】。

粉碎四人帮后，著名力学家钱伟长来华中工学院讲学，主题是【穿甲力学】。来参加讲习班的学员大部分是部队院校和研究所的同志。钱老只带了夫人和女儿，没有带秘书。朱九思派雷式祖去做钱老的学术秘书，帮助钱老在华工图书馆找有关的资料。有一次，钱老要找数学书，指定要摩尔的【数学物理方法】，雷式祖很快就找到了，是英文版的，两大本几乎有十斤重，是世界名著。从一件小事可见钱老治学之严。

著名物理学家、【理论物理】杂志主编、中国科学院学部常委彭桓武来华中工学院，检查和指导【理论物理】杂志编辑部的工作。雷式祖把彭老接到华工招待所一号楼301房后，电话铃响了，说钱伟长、朱九思要来。钱老、彭老上世纪 30年代同是清华大学的同学，由于多年的政治运动，他们同在北京却从未来往，今天却在武汉相见，感慨万分！钱老、彭老、朱老历尽坎坷、饱经沧桑，几乎无话不谈。雷式祖在一边静听。彭老问钱老，几十年来什么事情使你最伤心？钱老说，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在政治运动中的所谓“反戈一击”。彭老又问，什么事情你最不高兴？钱老说，人们说我是力学家，其实我是物理学家。朱九思希望钱老讲学完后，留在华中工学院当校长，钱老微笑未答。（钱老1957年在清华大学被打成右派，粉碎四人帮后，清华大学当时的主要领导还不愿意为钱老平反，大家甚为不平。）

后来，在邓小平同志直接干预下钱老得到了平反。若干年后，钱伟长出任上海大学校长，邓小平同志批示：任期不受年龄限制，直到2010年，钱老98岁离世，仍然在任上海大学校长。

彭桓武曾参与中国原子弹、氢弹、核潜艇等研究工作，1999年被党中央、国务院授予“两弹一星”元勋荣誉称号。2007年辞世，享年92岁。

朱九思现在已99岁， 一直为华工校友所尊敬的老校长。

左起：庆承瑞（何夫人）、彭桓武、何祚庥

1981年初，中国科技大学教授阮图南、汪克林来华中工学院，研究举办全国性的理论物理研究生讲习班，由【理论物理】编辑部的雷式祖具体组织这个研究生班的教学工作。【理论物理】编辑部联系广泛，可以邀请全国物理学界著名学者和学部委员来任课。1981年秋季，华中工学院接收了12名研究生，全国各高校还有20多名研究生来华工参加这个讲习班。

请来给这个研究生班讲课的教师是：侯伯元讲【群论】，噶兴林讲【高等量子力学】，顾世谓讲【统计力学】，阮图南讲【量子场论—1】，雷式祖讲【量子场论—2】，汪克林讲【量子场论—3】，方励之讲【相对论和宇宙学】，陈润生讲【生物物理】，邱立检讲【等离子物理】，于䘵讲【非平衡态物理】。这批研究生毕业后成为物理学领域的一支新生力量。例如，肖奕后来成为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中科技大学物理系系主任。吴颖成为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江学者。罗俊成为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江学者、中国科学院院士、华中科技大学副校长。还有较早毕业的研究生李元杰成为教授、全国名师。还有个叫班士良的研究生后来成为内蒙古大学物理系系主任等等。

1982年4—5月，广西大学校长侯德彭教授邀请著名经济学家历以宁和雷式祖两人到广西大学讲学。历以宁讲【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雷式祖讲【量子场论】。雷式祖编写了【量子场论基础】（上、下册）共30多万字讲义印发给学员。这是雷式祖阔别故乡27年后，第一次回家乡做客。

1982年8月，雷式祖应西安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技术学院邀请，到西安给几个军事院校联合举办的暑期物理讲习班讲学，并写了20万字的讲义【现代物理学中的几个问题】印发给学员。

在广西大学讲学（左起：雷式祖、教务处长、侯德彭校长、历以宁、历以宁夫人）

在广西大学讲学（左起：历以宁夫人、历以宁、雷式祖）

1983年初，雷式祖提升为副教授，同年12月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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